我:「我們提前慶祝中秋。」
弟:「欸,也可以這麼說。」
那天發生一些事,心情和狀況都不佳,對自己感到失望,不想再努力了,哭了一場,再次萌生放棄學習的念頭。
晚上回家,弟弟問:「你星期天或下週一有沒有休?」
我眼睛發亮:「要約吃胡同嗎?」他在之前也有問我休假的日期,我原本以為他是想跟老婆去放風,希望我幫他顧小孩幾小時,沒想到不是,是想要請我吃燒肉。
「對啊。你週日有休嗎?」
「有是有....但我白天有約,不知道會到幾點...你們會吃晚上的嗎?」
「不一定耶,白天也可以。週一也行啊,只是那天阿盆要去看醫生,不知道幾點。」
弟弟的意思是也要配合在媽媽在家的時間,這樣姪子才能交由她照顧。
「要去吃老胡同我很開心,一開始你說要請我,有這份心意,就算沒實現,我也是喜悅的,沒想到你真的放在心上,還實現了這件事,我很高興。」雖然這麼說挺難為情的,但我還是真誠地表達。
弟弟微笑著,「你幫我們很多呀。」
「那是基於家人間的關愛。」不見得需要有實質的回報。
我感到無比喜悅。
有時候我表達感謝、愛意的言語,我會感到彆扭,或許聽的人當下也會感到難為情,因為這樣的語言,不是原生家庭教育我們回應的方式。然而即便有困難,我還是盡可能去說,因為生命是那麼的無常,很多話我們都認為以後有機會再說好了,經歷過、也看過許多人生的無常才發現,唯有當下的表達,對方才會真正知道,而自己才會減少了一件未盡事宜的遺憾。
在這個時刻,我感受到過去的努力與家人連結所帶來的一些力量和溫暖,在我自我價值感低落的時刻,被扶助了一把。
韓劇《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》中的院長跟鋼太說:「你玩過兩人三腳嗎?就是把兩個人各一隻腳綁在一起跑的遊戲。」他笑了笑「我在我兒子的運動會上玩過兩三次,每次都是我先跌倒,所以我們從來沒到過終點。你跟你哥就像在跑兩人三腳。」
鋼太:「意思是...我們一直在互相牽制嗎?」
吳院長:「不是,是互相扶持。要是其中一個人腳步踉蹌了,只要另一個人撐住,就不可能兩個人一起跌倒。你就試著努力撐住吧,誰知道呢?說不定有一天會是你哥扶住你。」
哎呀,這一頓可不便宜啊,被弟弟請客很不好意思,不過又告訴自己:我值得享受這一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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